
【丁香】【護花使者】與妻趣事一籮筐(小說)
一、看電視咬人
某日傍晚,我與妻子一起坐在沙發(fā)上看喜劇片,看到高興處,老婆手舞足蹈,搖頭晃腦,哈哈大笑,突地她笑彎了腰,右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,打的我一陣發(fā)麻,別看她手小,打人卻特重特疼,她又笑著直起腰來說:“把我笑的肚子疼!”
我捂著疼痛的肩膀道:“你下手真重!”她不理我,繼續(xù)哈哈大笑,不一會兒居然向擂鼓一般用雙掌在我背上猛烈敲打,我忙跳起來一把抓住她的右手,她繼續(xù)哈給大笑,露出白森森地牙齒,照著我的手臂“咔嚓”一口咬了下去,我疼地“哎喲”一聲松開了手,怒道:“你瘋了,咋咬開人了!”
她繼續(xù)笑道:“愛你么!讓我看咬到哪里了!”
我忍著疼痛把手臂給她看,她說:“在哪里,在哪里!”
“這里!”我指著。
“什么嘛!啥都沒有!”我一看果真不紅不腫,連牙印都沒有,不禁說:“看來你咬人有水平了,外面啥也看不見,里面卻疼的很!”
她一笑道:“這算啥!我在北京時,看《還珠格格》把我宿舍那女孩整天的打,那女孩見人就說,我們寢室的那小吳呀,看電視把我都能打死咧!”
“噢!原來你有練習對象呢,怪不得呢!”
不一會兒,她又看到女主角被男主角拋棄后,哭的涕水漣漣,她自己也淚流滿面,我見了不忍心,忙拿過電視搖控說:“關了!不看了,把你個傻瓜哭成啥樣了!”
誰知老婆一把搶過搖控器,怒聲喝道:“你給我滾!滾的越遠越好,我不想看見你!”說罷連拉帶推的將我向門外推,我看著怒容滿面的臉上還掛淚水的老婆,萬分不解的想:剛笑的肚子疼的她轉(zhuǎn)眼間淚水滿面,又眨眼間暴跳如雷,突然想她實應該去當演員,就這樣我被推出門外,“碰”的一聲,門將我們兩人隔開,我在外站了一會兒,心中很不是滋味,心想等她平靜下,再進去吧,又過了一會兒,我推門進入,見老婆已經(jīng)趴在沙發(fā)上,電視也關了,我上前扳過她的肩頭,她突然跳起來,一口又咬在我的右臂上,我又痛徹骨髓,她不待我反應過來,撲上前雨點般的拳頭擂在我身上,邊打邊說:“我恨死你了,你不叫我看電視,你敢不叫我看電視!”
我捉住她的雙手道:“你這人咋這樣,高興了咬人,不高興了也咬人,我不叫你看,就嫌你哭呢么,看你變臉就跟演戲一樣!”
她大約困了,說:“你管呢,看人家可憐,我忍不住就哭了!”說罷就靠在我的懷里。
我說:‘看你剛才哪樣子,應該去演戲,太入情節(jié)了!”
她道:“真的?我在北京也演過戲,不過是群眾演員,斯琴高娃演的《日落紫禁城》里的宮女!”
二、一分鐘惹的禍
某日晨,剛睜開眼,妻便道:“老公,去給咱買些早點吧!我都快餓死了!”
我道:“行啊,想吃什么!”
“隨便!”
我道:“沒有賣隨便的!”
妻笑道:“就是那些吃喝了。你看啥好吃,買些啥吧,快點!”
我道:“好!”轉(zhuǎn)身欲行,妻又問:“多長時間能上來!”我思索樓下就是早點攤子,便順口答道:“十分鐘吧!”說罷下了樓,碰到熟人后聊了兩句,匆匆買了些早點便上了樓,上樓后看到妻陰沉著臉,我拿出早點說:“哎,趕緊快吃吧,熱著呢!”
“我不吃!”妻怒道:“你剛才說,幾分鐘上來?”
我道:“十分鐘!”
“現(xiàn)在呢?”
“十一分鐘!”
“咋了!不過過了一分鐘!”
“一分鐘!”妻吼道:“過一秒鐘都不行!”
“你咋是這人,上來、下去、排隊、等都要時間,我不過順口說個時間,你就當真?。∧阋婏L就雨,???!”
妻淚水漣漣地哭道:“你知道不,我這人餓了當時就要吃,過了一會兒就餓過了,就不想吃了,也就是說前一分鐘我想吃,后一分鐘就不想吃了!”
我見她哭就心軟了,忙說:“哪你也太快了,刮風下雨也要有個過程,還要打雷、閃電,不能說見風就是雨!”
“我不想聽大道理,你自己吃吧,我不想吃了!”
我不敢再勸下去,如果繼續(xù),肯定又是場戰(zhàn)爭。她便是這種將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搞的天翻地覆的人,我無奈,也無言了。
三、摟著去離婚
妻子回娘家,七日未見面,心中十分想念,她到家的那一刻,我恰恰正在回家的路上,走到離村口大約還得十幾分鐘,接到妻電話,她問:“想我沒有!”
我道:“想了!”
“多長時間可回來!”
“在村口,十分鐘就回來了!”我答曰。
我騎車趕回家,看見妻遠遠站在門口,便笑著迎上前去,誰知妻指著我破口大罵,絲毫不顧門口那么多的鄰居在場,我硬著頭皮,厚著臉,充耳不聞,推車向回走去,我知道,如果我現(xiàn)在張口,那就好似火上澆油,回到家后,她罵著跟上來,叫道:“你簡直不是人,給我說十分鐘就回來了,咋走了半個小時,你根本就不想我,趕緊給我滾!”說罷不容分說的將我推出門。
其時天已黑,我站在數(shù)九寒天的門外,心中起伏不定,那冷風像刀一樣吹的皮膚生疼,然而心中更冷:她不顧臉的在人面前罵我,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,既然如此,她無情,我無義,于是心一橫,便走下樓去,不一會兒,我又走上摟來,思考了一會兒,又下去了,反復幾次,心中難已決斷,于是又站在了門外,忽然門開了,她出來倒臟水,看見我站在門口,亦未說話,倒完水后,也沒關門,我便進了屋,她已經(jīng)把飯做好了,于是她舀了碗,吃了起來,吃完后,又吃了半碗,看也不看我的將剩下的半碗飯順手倒進垃圾筒。
我看到此情此景,淚眼朦朧的問她:“你也不問我吃不吃飯,就算咱不成了(離婚了),也是朋友,你連朋友也不讓一下么,就算不是朋友,我來到這里也算是客人,就算客人不吃,你也不該當面倒掉,你吃的撐不下了,還不管我!”
妻被我問的無話可說,只好慢慢地說了句:“誰讓你惹我生氣呢?”
我答曰:“我走到村口還有十幾分鐘路的時候,你打電話,我也是想早點見你,才說到村口哩,不過提前一下么?”
“提前啥呢,是啥就是啥,我這人時間觀念特別強,你以后再別這樣了!”說著依偎過來,我摟著她道:“哎!沒想到,沒想到,你這么厲害的,當著那么多人罵我,在那些人的注視下,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……”
妻道:“你要忍受不了我,咱就離婚!”
“哪咱就這樣摟著走!”
妻笑道:“摟著去,小心離婚辦的人把你當傻子攆出來著!”說罷就笑。
四、問小偷要回手機
一天,我騎著自行車帶妻出門辦事,因為路程較遠,車又難騎,過了老大一會兒,騎的我是滿頭大汗,氣喘吁吁,妻在后座見了,于心不忍的說到:“累不?要不我?guī)惆桑 ?br />
我說:“沒事,快到了!”
“還早呢,這還不到一半!”妻跳下車,不由分說的搶過車頭,說道:“你坐后面去!”
我望著身材瘦小的她,問道:“你行嗎?!”
“怎么不行!你忘了我十七歲在北京賣羊肉串,一個人騎三輪車,帶著幾百斤的東西,深更半夜的往回走嗎?”
“哦,我媳婦是從小賣蒸饃——啥事都經(jīng)過!”我笑著跳下車,坐到后座上。
妻繼續(xù)說:“唉,那時候一個人在外,起早貪黑,白天買肉、穿肉,晚上去賣,賣完回家都凌晨2點了,就怕引人注意,起歹心,我就穿著深色衣服,將頭發(fā)弄亂……”
我沉默了,半晌才說道:“我說我受過不少苦,想不到你也一樣啊!”
妻畢竟是個開朗的人,旋即說道:“我那會年齡小,嘴甜,見人就夸,我發(fā)現(xiàn)只要將男人身邊的女人一夸,說這阿姨多漂亮之類的話,男人立刻就多掏錢買了,就這樣羊肉串,還賣的挺快!”
“呵呵,是嗎!”我笑道:“改天有時間也給我烤兩串嘗嘗!”
“行?。 逼蘅缟献孕熊?,騎了起來,不想車頭亂拐,我只好跳下車,反復幾次后,妻終于騎穩(wěn)了,不過,她又風風火火的,將車騎的飛快,我不停的在后面叫喊,讓她慢點、慢點,她卻說:“像你那速度,啥時才能騎到?!”
我心驚膽顫的坐在搖搖晃晃的車座上,不由地說道:“你騎車,把人能嚇死!”
“吱——”話音未落間,妻猛剎車閘,我忙用雙手扶住她的腰,然而妻突然笑著擰動身子,叫道:“快!快!快別碰我,癢死了!”說罷車就要倒,我忙跳下車,妻也用腳將車子撐?。?br />
“咋回事,剛才?”
“剛那人不長眼睛,低著頭,橫穿馬路,把這里當成他家客廳了!”
“沒辦法!現(xiàn)在是車給人讓道?!蔽矣肿穯柕溃骸澳銥樯恫蛔屛曳瞿??”
“癢的很,你手放在我腰上。”妻笑道:“你扶車座就行了。”
我上車后,妻又將車騎的飛快,我道:“哎,你就不能慢點!”
“慢不了,我從小就這樣!小時候,我媽給我姐一個蘋果,我一把搶了就跑,邊跑邊吃,等她倆攆上我,我早把蘋果吃完了。哈哈!”
妻頗有講故事才能,繪聲繪色,聲情并茂,我笑道:“呵呵,我們兄弟倆,吃的總是一人一半,誰也沒搶過誰的?!?br />
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,在經(jīng)過一個十字路口時,我遠遠望見路口有交警,忙跳下車,妻卻不知道,仍將車騎的飛快,我剛叫了她一聲,一輛大卡車卻從我身邊呼嘯而過,妻已騎的很遠了。
我無奈,只好慢慢走,不一會兒妻逆行騎車返回了,見了我,笑罵道:“你死呀!跳下車也不給我說一聲,我還不停的說話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車后沒有反應,回頭一看,人卻不見了,哈哈,你咋也不喊一聲呢?”
“我喊你了,你沒聽見!”
“帶個人都帶丟了!”妻自嘲地笑道:“算了,還是你帶我吧!”
我剛好也歇夠了,便接過車子,不久來到一個小巷子,巷子的兩邊是各式商店,中間還夾雜著各種小攤販,使那本來就狹窄的小巷,更加擁擠,我與妻只好下車隨著人流走路。
妻見狀,三兩步竄到我前面,我只好推車追尋她的身影,然而一不留神,妻便不見了蹤影,我四處張望,邊走邊看,心想:她是不是鉆進小商店或小攤販處看商品,果然不出所料,妻從前面一個服裝店里冒了出來,向我招手道:“哪里面有件衣服漂亮的很,但是太貴了……”
我扭頭向服裝店看去,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件衣服,正待問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妻已走在前面了,只好又跟著她。
剛走兩步,我的眼前有一對情侶,旁若無人的并排走到一起,我怕撞著他們,便低頭推車躲讓,再一抬頭,妻又一次不見了蹤影,我忙四面張望,不放過每一個角落,正在我看兩邊店鋪和小攤時,妻卻又從前方一臉怒容的走了過來,對我喝斥道:“你死呀!走這么慢的!你知不知道,我手機差點丟了!!”
“咋回事!”我打量她,急問道:“你人沒事吧!”
妻見我著急,忙轉(zhuǎn)怒為喜的給我描述當時的情景。
原來,妻當時穿著淺灰色風衣,風衣沒有上扣,深紅色的翻蓋手機就裝風衣左邊的口袋內(nèi),隨著她風風火火的走路,風衣衣角就飄動起來。
她當時和一個小伙擦肩而過,突然感覺風衣口袋里一輕,她想都不想的沖著那小伙吼道:“干啥!干啥!!干啥?。?!把我手機還給我?。?!”
妻的嗓音大,語速急,若得路人紛紛看來,那小伙只好掏出手機遞給妻,迅速逃離。
妻向我描述,說那小偷,西裝革履,人模狗樣的,沒想到不干好事。
我道:“那叫包裝或叫幌子,哦!對了,你當時也沒害怕……”
“怕啥,青天白日的!”妻笑看我道:“哼,這事要遇到你,手機早沒了!”
“呵呵,這事估計也不會發(fā)生在我身上!”我又補充道:“不過,你還是厲害,一般人都不會這樣,問小偷要回手機!”
妻自豪的一笑。
(原創(chuàng)首發(fā))

匆匆日月搭幫行。
嘻笑哭鬧筆端起,
摸打滾爬是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