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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推薦 【丹楓】小玉官哭喪(小說) ——血濺櫻花谷之二十四集


作者:鶴壁淇水 布衣,109.50 游戲積分:0 防御:破壞: 閱讀:98發(fā)表時間:2025-07-25 22:46:56
摘要:原創(chuàng)首發(fā)


   小玉官哭喪
   悲傷的器樂聲中,戲簾拉開,白色帷幔,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奠字,下面是蒙著白布的桌子椅子,桌上放靈牌蠟燭供果,一個童子蹲在一旁,在往盆里燒紙。頭戴白綾子躹成的白花,身穿白孝衣的小玉官甩著水袖,扭著纖腰邁碎步隨著哀婉的樂調(diào)撲向靈堂,開口大放悲聲:
   哭一聲李公子,
   我再叫一聲李郎夫??!
   團長在臺后掀簾子:“哎呀,商公子,是商公子,玉官,你弄啥哩?”
   小玉官悲切切接著哽咽往下唱:
   秦雪梅見夫靈悲聲大放,
   哭一聲李郎夫我那短命的夫郎。
   想當(dāng)年殺土匪救奴命英雄膽壯,
   又誰知到如今降日本擁抱媚娘。
   實指望舉案齊眉婦隨夫唱,
   又誰知今日里穿上孝衣裳。
   我的李郎夫啊,
   千等萬盼的花堂成了靈堂,
   咱生不同衾死也做鸞凰。
   小玉官在臺上悲聲大放,哭得撕心裂肺。李文魁在臺下也不好受,他救小玉官是因為小玉官戲唱的好而不是愛上了這個戲子。他沒有降日,只是想和幸子坐在一起,讓小玉官別再糾纏他。唱詞商郎夫改成了李郎夫,小玉官還是把自己當(dāng)成女人,一腔哀怨都在他身上。
   山田大佐本來想看喜氣洋洋的節(jié)目,見小玉官哭喪,臺上擺成了靈堂,就帶著兵沖到臺上,吼道:“哭靈的,晦氣的不要。唱熱鬧喜慶的,抬花轎!”
   團長趕緊點頭哈腰:“太君,抬花轎,馬上馬上?!?br />   有人把新娘子穿的紅嫁衣拿來,小玉官罵:“想聽抬花轎,沒門,今天,就是給小日本哭喪的?!?br />   山田大佐舉槍對準(zhǔn)小玉官腦門:“你的,唱不唱?”
   小玉官照山田臉上吐了一口,山田手中槍響,小玉官額頭中彈,仰面倒下。
   “玉官,玉官??!”李文魁不顧幸子的扯拽,向臺上跑,跑的同時手入懷,舉槍,一槍擊中山田的腦袋。日本兵舉起了長槍,不知誰啪啪打爆了戲園子天棚上的燈,戲園子一下陷入了黑暗中。幸子拉住了李文魁的手,小聲說:“文魁,跟我走!”
   幸子給李文魁穿上白大褂,兩人上車。一路上,荷槍實彈的日本兵過去又過來,幸子用日語和他們打著招呼,車子順利進(jìn)入友愛醫(yī)院。
   日本憲兵隊在四處搜查,這一輪剛過去,下一輪又到了。幸子在房間擺上幾碟小菜,一壺清酒。李文魁胡亂吃了幾口小菜,就想走,幸子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:“文魁,別走,街上正在搜查,求你了?!?br />   李文魁不敢回頭:“幸子,你多保重,我走了?!?br />   李文魁掙開幸子的摟抱,往樓道里跑,當(dāng)他經(jīng)過病房的時候,恍惚聽到了他爹郭大個子的聲音:“文魁”
   他仔細(xì)聽,卻又沒了聲音。心慌意亂的李文魁跑下樓,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。幸子孤單地站在樓上,嘆了口氣。護士小聲說:“幸子醫(yī)生`,手術(shù)還繼續(xù)嗎?”
   幸子定了定神:“是的,繼續(xù)!”
   手術(shù)室,幸子緊張地進(jìn)行手術(shù),對一旁的醫(yī)生們:“要記住縫合的要領(lǐng),多多練習(xí)。明白嗎?
   穿白大褂的醫(yī)生們點頭,幸子疲憊地看著窗外,李文魁不知跑到哪兒去了?
   回到姬家山煤窯,李文魁看屋里還亮著燈,除了劉紅,郭小四也在。郭傻的帶著兵攻打李家峪的日軍,敵人設(shè)了個空城計,把郭傻的誑進(jìn)了李家峪,四面圍困起來,已經(jīng)兩天了。129師的兵力抽不回來,郭小四只好回鶴壁搬兵。
   劉紅說:“咱鶴壁當(dāng)?shù)刂挥懈鞔宓拿癖?,武器就是些獵槍土槍,對付日軍,那肯定不行。”
   李文魁想了想,決定從各煤窯抽調(diào)礦工和各村民兵組成隊伍,再請淇浚湯的土匪帶著小鋼炮和機關(guān)槍參戰(zhàn)。郭小四說:“礦工和民兵沒武器不行?!?br />   武器,李文魁決定向仝桂林的剿匪軍和楊振蘭的偽軍去借?,F(xiàn)在日軍龜縮在鶴壁鎮(zhèn)上,很少發(fā)動規(guī)模戰(zhàn),剿匪軍和偽軍只負(fù)責(zé)維護地方治安,槍支彈藥綽綽有余。李文魁回李家大院去找他大爺,提了兩盒花生酥。李登科見兒子拿點心孝敬他,樂得直笑:“文魁,你得趕緊給大爺生個孫子抱抱。那個劉紅,大爺不管她是國民黨還是共產(chǎn)黨,只要會給咱李家生孩子就中。”
   “大爺,生孩子是早晚的事。我今天找你有別的事,也不是啥大事?!崩钗目徽f借槍支彈藥的事,他大爺害牙疼似的捂著半邊臉,心說,兒子這兩盒花生酥可不太好吃呀!
   仝桂林和楊振蘭被請到飯店吃飯,李登科先承諾支付糧餉的事,又提起借槍支彈藥的事:“放心,只是借來充充場面,震懾一下土匪而已!只須十天,保證歸還?!?br />   仝桂林說:“這好說,只要糧餉能解決,借個十天半月沒問題?!?br />   楊振蘭見仝桂林答應(yīng)了,也滿口應(yīng)承。土匪們有了機槍和小鋼炮,沒少打劫日軍的物資,李文魁一說要去救他哥哥,幾個土匪頭子欣然同意出兵。煤窯抽出的礦工和各村民兵拿了槍支彈藥,就跟著郭小四和劉紅鉆地下巷道出發(fā)了。李文魁與土匪的隊伍也順著窟窿山向李家峪疾馳而去。
   李家峪位于鶴壁與山西交界處,這里是日軍屯兵屯糧的老巢。郭傻的帶人攻打李家峪,沒想到狡猾的日軍留下一座空城,等八路軍進(jìn)入以后,從四面包圍了李家峪,炮彈密集轟炸聲中,郭傻的帶所剩無幾的隊員在匆忙間挖的壕溝中阻擊日軍,敵人的子彈嗖嗖在頭上飛著,彈藥消耗盡了,戰(zhàn)士們只要還能動的,都在用磚頭石塊頑強抵抗。老班長頭上纏著紗布,用槍瞄準(zhǔn)敵人:“傻的,我可只剩下最后一顆子彈了?!?br />   日本兵的目的很明確,他們就是想抓活的八路軍。處于孤立無援的地步,郭傻的只想和日軍拼個魚死網(wǎng)破,從沒想過被敵人俘虜。他看著戰(zhàn)士們一個個倒下,說:“班長,把子彈打光,留一顆手榴彈咱自己用!”
   敵人停止了射擊,開始舉喇叭喊話:“趕快投降吧!你們的,跑不了了?!?br />   老班長一槍下去,喇叭啞了。日軍端著刺刀向壕溝靠攏,郭傻的和老班長擁抱在一起,老班長正要拉響手榴彈,突然聽到漫山遍野的喊殺聲。等他倆從壕溝出來,只見李文魁帶著土匪的隊伍,騎著馬沖向日軍,郭小四也領(lǐng)著人馬向日軍殺來。郭傻的眼一濕,救命親兄弟??!他們是從拿兒弄來的隊伍?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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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編者按】開篇以“小玉官哭喪”的戲劇情景切入,通過唱詞錯位(“商郎夫”改“李郎夫”)、身份矛盾(男扮女裝的戲子與復(fù)雜的情感糾葛)、立場對立(抗日與親日),迅速將矛盾推向高潮——小玉官怒斥日軍、被槍殺,李文魁反擊,戲園大亂,短短幾段便完成了從“表演悲傷”到“直面生死”的轉(zhuǎn)折,抓人眼球。后續(xù)“營救郭傻的”“借槍支彈藥”等情節(jié)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亂世中各方勢力的博弈(土匪、偽軍、礦工、日軍)交織,讓故事始終保持緊張感。小玉官雖出場短暫,卻以“寧死不唱喜慶戲”的剛烈,成為亂世中“小人物的骨氣”的代表;李文魁的形象更顯立體,他既有對小玉官的復(fù)雜情感(并非愛戀卻因她的死而沖動反擊),也有亂世中的生存智慧(向偽軍借槍、聯(lián)合土匪),并非臉譜化的“英雄”;就連李登科的市儈(先關(guān)心抱孫子,后心疼槍支)、幸子的矛盾(幫助李文魁卻身為日軍陣營),都讓人物跳出單一標(biāo)簽,更貼近亂世的真實。戲園中的“奠字”“靈堂”與小玉官的“哭喪”,既是舞臺布景,也暗合了日軍侵華背景下“山河破碎”的悲劇底色;李文魁借槍時“兩盒花生酥”的細(xì)節(jié),既符合李登科的市儈性格,也暗示了亂世中“利益交換”的現(xiàn)實邏輯;結(jié)尾郭傻的與李文魁的“兄弟相救”,則在殘酷戰(zhàn)亂中留下一絲人情暖意,讓故事有了情感落點。推薦欣賞?!揪庉嫞喊沧哟ā?/div>

大家來說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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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 樓        文友:安子川        2025-07-25 22:47:14
  感謝賜稿丹楓,問好作者,期待繼續(x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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