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【柳岸·曾經(jīng)】無聲辯論(散文)
我與《揚子江文萃》成員的無聲辯論,源于結(jié)識了《泰州晚報》原總編輯、《揚子江文萃》公眾號掌門人翟明。
2025年5月18日,因我參加了“揚子江文萃征文”,便按照要求添加了翟明的微信。他是負責收稿的工作人員,于是就向他投遞了一篇稿子《“青”你讀書:張亞凌》——著重講述了2025年4月22日,中國作家協(xié)會會員、特級教師張亞凌老師作為特邀的四位嘉賓之一,參加了由共青團陜西省委在西安主辦的“‘青春領讀人?時代追光者’2025年‘青’你讀書?‘閱’見更好的自己讀書分享會”的活動場景。她和其他三位特邀嘉賓一樣,以青春領讀人,時代追光者的身份,與我們一同走進書籍的海洋,共同探討閱讀的魅力,分享讀書帶來的成長與收獲。
翟明看到后,說:“文章收到。歡迎轉(zhuǎn)發(fā)揚子江文萃?!?br />
“好,推出后,我再轉(zhuǎn)發(fā)?!蔽译S即又問道,“每人可投幾篇?”
他說:“把你認為最好的,最適合揚子江的發(fā)給我?!?br />
我又問:“有沒有原創(chuàng)首發(fā)要求?”
他說:“請關注揚子江,上面都有?!?br />
于是,5月19日,我就又投遞了一篇長文《大善人王克勤》——此文正能量滿滿,備受江山文學網(wǎng)編輯好評。但卻等了10天,一直未見動靜。于是我就仔細閱讀了投稿須知:“揚子江文萃只發(fā)表第一人稱敘事散文,不發(fā)詩歌,不發(fā)小說,不限字數(shù),不論首發(fā)。面向全國征稿。來稿一經(jīng)選用,即付200元稿酬,文章由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正式結(jié)集出版。所發(fā)文章參與當年揚子江散文獎評獎:從全年300多篇文章中評選20篇,每篇獎勵5000元?!?br />
這個誘惑力挺大。以前投稿,并未認真細看“投稿須知”,看完,方才恍然大悟,也意識到《大善人王克勤》可能并不符合“揚子江”征稿要求。
于是5月29日,我就又向翟明投遞了一篇,并向他發(fā)微信告知說:“翟老師好!重新投稿第一人稱敘事《母親的道理》,請您查收!之前投的《大善人王克勤》雖很感人,但不是第一人稱敘事,是我當時未看清投稿要求,敬請見諒!謝謝!”
5月30日早上,他回復說:“文章收到。歡迎加入我們。歡迎把《揚子江文萃》分享給更多真正喜歡閱讀的人?!?br />
我回復說:“好,待文章推出后,會積極轉(zhuǎn)發(fā)上百個群,大力宣傳《揚子江文萃》。感謝翟老師!”
他卻說:“等你轉(zhuǎn)發(fā)了我再看?!?br />
這句話意味深長,不知是等我轉(zhuǎn)發(fā)了我的參賽文章《母親的道理》,他再看《母親的道理》呢,還是別的什么意思?我不得而知,只能回復說:“好,期待推出!”
接著,他就向我轉(zhuǎn)發(fā)了自己@李洪峰的文字截圖:“如果把中國當今寫作的人分成兩類,那么,一類是喜愛文章的人,另一類是喜愛自己文章的人。揚子江文萃的人,屬于第一類,并且是真愛文章的人,是愛真文章的人。區(qū)別就在這里?!?br />
只見李洪峰回復他說:“翟總總結(jié)得太精準了。一語點醒夢中人啊?!?br />
他發(fā)這段文字,明顯是針對我而發(fā)的。
看到這張截圖文字,我直言不諱地說:“喜愛文章,先要喜愛自己的文章,才能談及喜愛他人的文章,這就如同尊老愛幼一樣,先要愛自己的年邁父母和孩子,由此推己及人,才能做到‘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無幼以及人之幼,天下可運于掌?!瘜Υ耍瑔问墙衲晟习肽?,我就精讀了他人近400篇文章,包括茅獎、魯獎等名家作品。別人的好文章,我也經(jīng)常轉(zhuǎn)發(fā)推薦,并天天堅持寫簡評,截至昨天,已簡評了346篇作品。”
同時,我將自己發(fā)表在江山文學網(wǎng)“柳案花明”社團的兩篇評論文章《文學自由談——紅海老師<白庚勝先生的詩該在哪里發(fā)表>簡評》和《重讀釋疑——讀史鐵生<老屋小記>》的鏈接發(fā)給了他,以此證明自己所言非虛。
他看后,連發(fā)了三個“大拇指”符號,予以點贊。
當日上午十時許,他又接連發(fā)來了兩張文字截屏圖片。
一張是外賣詩人王計兵的話:
“文學是落在我生命空地上的一場大雪,不能改變我的生活,卻會讓我的生命因此更加精彩。
“也正是這20年來無欲無求的寫作,讓我了解了文學對一個普通人的價值。文學,或者是夢想找到我們,是來輔佐我們更好地生活的,而絕不能成為生命的禁錮。
“夢想太大,有時也會包裹住我們的人生,甚至讓我們的人生寸步難行。
“追求夢想的最好方式是把夢想縮小成愛好,以便于隨身攜帶。
“當你愛上一件事情,時間越久就越舍不得放下。
“前幾天,有一位老師和我對話:‘應該叫你作家,還是詩人?’我說:‘你還是叫我文學愛好者吧?!?br />
“讓文學回歸大眾,或者說讓大眾愛上文學,是一件特別有意義,特別幸福的事情。我也常常設想這樣一種畫面:越來越多的普通人,一面經(jīng)歷著每日的柴米油鹽,一面熱愛著詩詞歌賦,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畫面。當詩詞歌賦等同于柴米油鹽,一起融入我們的日常生活,就會極大地增加日子里的幸福感,讓生活變得快樂而有趣,這將是和諧社會的又一個層面。
“今年我從春晚回來,在回來的高鐵上,我愛人突然問我:‘你上了春晚是不是就是名人了?’我說應該是吧。她又說:‘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發(fā)財了?’這讓我特別警醒。我非常認真地和我愛人說:‘從前你看低了文學,現(xiàn)在你又看高了文學?!?br />
“生活在我的心目中,就像我們正在行駛的這列列車,文學則是鐵軌,需要我們不斷地延伸,不斷地創(chuàng)造,生活的列車才會有目標,才會越走越遠。
“發(fā)家致富是一件光榮的事情。但是如果所有的事物都用經(jīng)濟來衡量,又總有哪里不對,就會降低我們對生命的體驗,會浪費掉生命中很多精彩的章節(jié)。
“無論哪種方式寫作,素人也好,名家也罷,文學最終都要回歸文學本身,讓作品說話。更有利于文學產(chǎn)生長久的、大眾化的影響,更好地體現(xiàn)文學應有的價值。”
另一張是《天涯》主編林森的偏激言論:“對于那些寫得好卻懶散的青年人,一向是鼓勵他們多寫,有時甚至會跟他們說,即使不為了什么文學之類,世道艱難,賺點稿費補貼生活也是好的。但對那些明顯不沾邊,卻又天天撒網(wǎng)甚至用ai寫、曲曲折折通過各種關系也要砸來稿子的,雖然可以做到出于禮貌忍住不說啥,但心里還是憋得慌:文學害人,還是別堅持了吧。這幾天,一個青年寫作者的獲獎感言刷屏,好多人跟著‘感動’,并獲取了‘堅持’的力量。但說到底,有才華的堅持才有可能熬出頭,沒才華卻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的,所謂的堅持就是冥頑不靈,所謂的堅持就會散發(fā)出其吃人的‘毒性’。當編輯多年,見多了各種各樣的寫作者,有因為稿子沒留用就威脅要拿斧頭來砍的,有賣慘撒潑哭哭啼啼天天‘轟炸’的,有因為某些事就把自己變成舉報專業(yè)戶的……所謂堅持,只對很小很小很小那么幾個人有意義,其并不具備普適意義,太多人在一個并不擅長的領域里投入一輩子的‘狂熱’,并幻想自己只要熬下去,總有一天會光芒萬丈,這讓人覺得悲傷?!?br />
我仔細閱覽后,感慨系之地留言說:“王計兵的心里話,確實講得好!正能量,不消極,我和他的目標一樣,不為求名求利,只為引領更多人愛上閱讀。由此我才天天閱讀,天天寫簡評,將好的作品推薦給更多讀者閱賞!成不了大作家,當個小作家也不錯,成不了小作家,當個忠實讀者也是幸福的事!名人有名人的活法,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。你能說名人幸福呢,還是普通人幸福?只要內(nèi)心快樂,就勇于追求,不要受他人舌根的影響!一輩子很漫長,專心做好一件事,總能做出成果!”
他瀏覽后,又向我豎起了三根大拇指。并誠邀我加入群聊“揚子江文文萃會客廳”。還說,可以在群林討論。這段話說得非常好。
我說:“謝謝翟老師認可。群里就免了。與他們不熟,不張揚為好!只與您私下討論?!?br />
隨即就又亮明了自己與林森迥然不同的觀點:“我極不同意林森的觀點。我愛人她姨,今年快70歲了。愛好書法,天天練習,曬朋友圈,按林森的觀點,就算她練到死,估計也鬧不出名堂,成不了書法家。但人家卻很快樂呀。人家也從未想當個大名鼎鼎的書法家呀。為什么要放棄自己的愛好呢?內(nèi)心充實快樂比成名更重要!中國那么多知名作家,可是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,也只有莫言一個。將林森的觀點升級,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才算是真正的成功的話,那么中國其他知名作家,豈不是白活一世了嗎?顯然此觀點有失偏頗。再偉大的作家,其作品是寫給誰看的呢?還不是讀者嗎?是誰把他捧得那么高?沒有讀者,他又何以知名乃至偉大呢?這就是紅花還需綠葉襯的道理。顯而易見,林森是從功利角度去看待閱讀與寫作的關系的。他卻嚴重忽略了個人興趣與自我愉悅的偉大功能?!?br />
他閱覽后,不置可否。
隨后我又發(fā)了“新征程杯”散文百家大賽作品《學會聆聽》鏈接與他。
他說:“我覺得這種文章太多了。把這個題目交給AI,幾秒鐘會寫得更好?!?br />
我不同意他的這種看法,于是就反駁說:“AI再好,也不是自己寫的。如同自己的孩子,他再丑,也是自己親生的,別人的娃再聰明,畢竟是別人的。依靠AI寫作的人,是最沒出息的人!”
爾后,我就向他發(fā)去了《紀昀清文辭》公眾號刊發(fā)的首篇美文——鄧銀海老師《聆聽,架起心與心的橋梁——讀紀昀清<學會聆聽>有感》的鏈接。
他齜牙一笑。5月31日,我又將此文不小心轉(zhuǎn)發(fā)在了“揚子江文文萃會客廳”微信群里。有人發(fā)出了警告“注意群規(guī)”。我查看了群規(guī),原來人家不允許轉(zhuǎn)發(fā)與《揚子江文萃》公眾號無關的文章鏈接。該群里只允許討論《揚子江文萃》公眾號上刊出的文章。不一會兒,我就被退出了群。
雖然這種做法,令我大為不快。但我看到翟明昨晚轉(zhuǎn)發(fā)給我的刊載在《揚子江文萃》公眾號上的文章鏈接,我還是仔仔細細地予以閱讀,并用心寫出了點評文字:“時慶濤《4張粽箬》以采訪追憶的方式,謳歌了抗美援朝志愿軍壯烈犧牲的精神,那4張粽箬是英雄戰(zhàn)士時文林的遺物,那時,時文林‘和母親告別時笑著說,到了朝鮮,就吃不到粽子了,我?guī)讖堲杖~上戰(zhàn)場,端午節(jié)時聞聞粽箬香?!恼?,以小見大,通過時文林妹妹——80歲的時如意的親口講述,使得英雄事跡更加真實感人。推薦共賞!”同時,還將此文鏈接轉(zhuǎn)發(fā)到了由我做群主的“周至縣新時代文藝創(chuàng)作協(xié)會群里”。并將點評文字與轉(zhuǎn)發(fā)截圖一并發(fā)給了他。
他肯定看到了,但卻至今一直緘默不語,其復雜的心理,作為教師的我心知肚明。至此,這場無聲的“揚子江辯論”就此畫上了句號。
2025年6月1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