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【云水】暗夜曲(散文詩)
一
其實,千萬個理由,我都在情愿這是一個夢,一個彩色的夢,你知道的
我拒絕著沒有彩色的夢境,我是在想,不斷地再想起,以至于這想法,擾得我不得安寧
我想,修一條什么樣的道路,才能引進來你,要你入我夢里,要你我一起在美麗的夢里,可以盡情歌唱,可以盡情歡舞,可以嗎?
二
是的,你來我夢里,從此,我的夢不再只是黑白不再只是冰冷與荒蕪,更不再是兵荒馬亂
一定添進了一些紅色紫色和藍色還有粉艷艷的花朵的色彩,一定有一份安寧一份悠然隨之而來的
三
絢麗的色彩嗎?一定有的,首先是太陽的顏色,花朵的色彩,你衣服的顏色
還有你紅紅的唇,你手里捧著的紫色的鳶尾花和黃色的野玫瑰與萱草,那樣的鮮艷與彩色,絢爛著周圍的一切,也令你我心里一片片璀璨
四
那么,也一定有藍色的天空,火燒的云,彩霞滿天,一片片火云落入河水里,河水也就次在燃燒著,輝煌,燦爛著
魚兒閃著銀色的魚鱗,一群群在水里回溯,野鶩水面上飛行,那激起銀色浪花的流水,歡快地流淌著
五
岸邊的紫色鳶尾翠綠的菖蒲和蒹葭都在沉醉著,它們有它們的心事,只是喜怒哀樂都不喜形于色,難道是深藏在心底里了嗎?
何不借此撈出來,晾曬一下吧,讓心事就次染上暖意,學著老祖母的針法,一針針縫補進斑斕的花衫里
六
那些寒冷的夜晚,到處都在下著雪,尤其是,我的屋頂,閃亮的雪花,好似一只只蝴蝶,呼呼啦啦撲下來
你指著天空里的雪花,好似精靈一樣的雪花,一片片在飛旋在歡快的狂舞,它們?nèi)绱溯p盈,快樂著,飛舞著
你說,快看,看呀,那是一只只歡快的蝴蝶兒,我們夏天見過的,飛舞在草地上小河邊還有山徑上,好似會飛的花朵
七
其實,黃昏已將來臨,暗夜好似幽靈一樣,就等在我的門外吧,會不會跨進我的門來嗎?默默問著,驚嚇到了的不僅是我
還有墻上的時鐘,它輕輕走動的表針,好似指向一個方向,一個大大的圓圈后,又一個開始,如此反復,如果,可以,它就會一直下轉(zhuǎn)去嗎?
其實,我還是羨慕它能有一個方向,至于它為什么要生死不移,滴答的聲韻里或許已經(jīng)表白著
八
一只野兔突然的闖入,給我?guī)砹松值臍庀ⅲ纳砩险持囊欢ㄓ猩罟壤锏娘L,還有絕壁間的草色與深淵里的種子的消息
它的前爪有些傷,一汩汩的血液在流出,細小而牢固的鐵絲將它勒得緊緊,我知道,它是被套住過,或許,正是它的掙扎才讓它受了傷的
九
無可寬恕的罪過嗎?為什么要對野兔下此毒手?剛剛想了一下,這樣的罪過,又被推翻,因為,我也無法保證我自己就沒有吃過野兔的肉嗎?
野兔的眼睛有些哀怨,然而,生就的命運,可能讓它難以逃脫它是人間一道菜的魔咒吧?
十
見到野兔,還是讓我不禁會想起那位父親,他吃了用他兒子做成的肉餅,之后,他就會去嘔吐不止,好似要將自己的心肝肺全部吐出,才算完
其實,他的眼里全是淚,而,他卻在仰天大笑著,那樣的眼光,刺破了蒼穹,擊碎了那一個令人無法再捧起的一個王朝
十一
于是,我想起了,那些野兔,都是那位父親嘔吐之后,變成的一只只野兔,一只只逃也似的逃進了山中
想到此,我趕緊抱起野兔,我輕輕撫摸著它,它在瑟瑟發(fā)抖,它在流血,不僅是身上,還有滴血的心兒,在突突跳著,恐懼,悲傷,占領了它的全部
十二
你也住在天空月宮里嗎?是否也曾經(jīng)奔向了月亮?而今,你住不慣廣寒宮才來到人間嗎?我想問一問,奔向月亮的女子,她過得可好?是否經(jīng)常的思念家鄉(xiāng)嗎?思念養(yǎng)育她的,這一片熱土?
回復我的,是“咚咚”心跳聲,大地天宇還是女子?誰的指尖捏著一彎月兒,就此撥響的心弦,奏出了美麗的樂音
或許人間的薄涼里,你依舊感受到了那一份溫暖隱在期間,但愿你會理解也會承受得住
十三
輕叩門環(huán)的是一群路過的羚羊,它們總是一群群在日落前,回到它們的宿營地
它們早已形成了它們的生活方式,每一個日落,都有一個住宿的地方,只是不確定,它們會繼續(xù)走繼續(xù)遷徙著
十四
每次,我提出最清潔的清水,想讓它們飲個飽吧,一只只羚羊和小小野兔們,它們歡快來到我的桶前,小心翼翼飲著水
而,鱷魚就在水邊,它們已經(jīng)隱藏了很久,很久,早已迫不及待,等著去捕獲一只只它們的獵物
可是雪花已經(jīng)開始飄落了,在大雪之前,它們還有更遙遠的路途要去走去奔赴
十五
可不可以帶上野兔一起去奔赴著美麗的家園?羚羊們開始產(chǎn)生了分歧,大部分羚羊都覺得野兔會拖他們的后腿的,只有少數(shù)的羚羊同意帶上野兔
因為,野兔確實也屬于山林的,若是留在這里,我擔心,它會抑郁而亡的,即使不死,也失去了它的野性與生存能力
十六
野兔抬頭望著天空,再也無人看得出它曾是天上之物,如今也是下凡歷劫嗎?
野兔不說,我也不問,因為,許多的玄妙,無法令人弄得明白
忽然有人揭開了夢簾,你一步跨進來,你用你的色彩給我涂抹著夢的背景,你將野兔涂成了雪白
十七
狐貍來時,天色漸漸泛著魚肚白雪花早已停了,東方出現(xiàn)了一抹抹的紅暈,草原上的天氣原本就是瞬息萬變,此刻的天氣漸漸有了暖意,雪花已經(jīng)融化,一片片雪花脫胎換骨似的,以花朵的形態(tài)仰著頭望向天宇
十八
已經(jīng)成為了雪白玉兔兒的小野兔,輕盈的一轉(zhuǎn)身,就變成了一位穿著雪白衣裙的仙子,她急速地說著,它的來,是肩負著使命的
因為,一場瘟疫已經(jīng)悄悄襲向了草原,它帶來了藥物,以便緩解瘟疫帶來的災害。然而,它卻遭到了暗處惡魔的不斷圍攻,于是,它千辛萬苦,躲避著刀劍與陷阱還有設在森林間的地槍野雞套
十九
玉兔說,它身上的傷,是惡魔所致,并非人類,惡魔故意擾亂視聽,就是為了分裂人與動物間的和諧共處
惡魔們想毀滅森林,想毀滅野生的動物與植物,它們更是在逐步向著人類攻擊著,要將地球上的所有生活就如恐龍一樣,慢慢消失
二十
你聽了野兔的話,皺著眉頭,半天驚訝的不知說什么才好
此刻,已經(jīng)化為仙子的野兔將藥物交在了我的手上,慢慢飛起,它要將藥物灑進河水江水海水里,要人們和萬物都能得到醫(yī)治,共同抗擊瘟疫的侵害
二十一
一只只羚羊不再急著去遷徙,盡管大雪將至,它們各自負責起將瘟疫到了的消息傳播出去,讓萬物都得到消息,以便來應對
狐貍隱在樹下聽了很久,還有烏鴉落在樹木的暗處,松鼠啄木鳥兒杜鵑再有刺猬穿山甲好多動物鳥兒植物都聽到了
大家積極行動起來,不要坐以待斃,并且還要傳播出去
二十二
我將手上的藥物分成好多分,你拿起一份急著給家鄉(xiāng)父老送回去,并且,你說村子里有人懂得醫(yī)藥知識,智慧的人們也能研制出有療效的醫(yī)藥的
惡魔已經(jīng)從遠處圍攻過來,羚羊們早已四散,去完成著自己的使命,玉兔的身影在天空漸漸消失
二十三
忽然間,自己不能掌控自己,已經(jīng)懸在半空,惡魔它張牙舞爪,向我撲來,一雙血紅的眼睛好似要噴出火來,一遍遍叫囂著,要毀滅萬物,要主宰地球宇宙
輕輕的雪花飄下來,將惡魔的語言冰凍起來,瓣瓣雪花在空中旋轉(zhuǎn)舞蹈著,此刻,音樂響起,一朵雪花,變成千萬朵
二十四
雪花,月宮里的仙子嗎?一個個來到了她們向往的人間,她們猶如一朵朵花兒,落地生根,牡丹菊花凌霄玉簪在在遍地盛開,用自己身體里的氣息來驅(qū)除邪惡之氣
小小的喇叭花已經(jīng)吹起來號角,玉兔早已飛遍了每一個角落,將瘟疫猛襲而來的消息,傳給了人們與萬物
我知道,我的任務就是與惡魔戰(zhàn)斗,以此來消滅危害地球的敗類,我知道肩頭的膽子有多重,也知道任重而道遠
二十五
此時,一匹戰(zhàn)馬飛馳而來,馬鬃揚起懸空前蹄嘶鳴著,但見,天空中,云兒涌動著,地面的萬物緊緊相隨
你,騎在馬上的,堅毅的神色里透出了你的果敢你的英勇無畏,你拋給我戰(zhàn)劍盾牌
毫不猶豫,立刻,俯下身去,飛身上馬,積極響應的不僅是你我,從山林到海洋,從天空到地面,飛鳥游魚山間的動物林間的草蟲,萬物都行動起來
霞光萬道,刺破暗夜,你我已飛起,飛進了一個絢爛世界,一片光明……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