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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推薦 【丁香·花香】蕨芽村的年輪(微型小說)


作者:陳俊義 白丁,5.00 游戲積分:0 防御:破壞: 閱讀:281發(fā)表時間:2025-06-05 11:12:57
摘要:鋼釬插進泥土,驚起兩只蝴蝶。王順發(fā)忽然明白,有些路注定要有人去遠方走,有些根必須有人在原地守。而這片土地上的故事,就像蒲公英的種子,無論飛多遠,終將在春天的泥土里,重新長出新的希望。

1979年春分,蕨芽村曬谷場飄著新翻泥土的腥氣。老支書楊大貴敲破三枚土雞蛋,蛋液滑進粗瓷碗時,人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吞咽聲。竹篾席上攤開的牛皮紙袋里,碼著油亮的紅布條,每條都用炭筆寫著戶主名:王順發(fā)、李桂花、趙老憨……
   “國家讓咱們自己種糧自己收!”楊大貴的煙袋鍋磕著樺木桌,“今天起,坡上那片黃土地,誰家的苗子誰伺候,打下來的谷子——”他突然提高嗓門,“除了公糧,全歸自個兒!”
   二十七個漢子蹲在墻根,旱煙桿把青石板磨得發(fā)亮。最年輕的王順發(fā)捏著紅布條,指腹摩挲著“王順發(fā)”三個字,想起去年鬧春荒時,娘把最后一塊苞谷餅掰成三瓣,妹妹餓得啃樹皮啃出了血。此刻風卷著細沙掠過曬谷場,他忽然聞到遠處梯田里隱約的稻花香。
   當晚,王順發(fā)打著火把去丈量分到的三畝二分地。月光把他的影子抻得老長,鐵犁扎進板結的土塊時,驚起幾只田鼠。他想起公社大食堂解散那天,有人在田埂上哭,有人偷偷把集體的鋤頭塞進草垛——而現(xiàn)在,他的鋤頭正一下下刨開帶霜的土坷垃,每一下都像在給土地刻上自家的姓。
  
   1982年芒種,暴雨連續(xù)下了七日。
   王順發(fā)趴在泥水里,雙手死死攥住竹筐邊緣。筐里是剛灌漿的稻穗,混著泥漿往下滴。山腰的梯田決了口,渾濁的山洪卷著石塊沖下來,撞在他小腿上,疼得他齜牙。遠處傳來李桂花的尖叫:“順發(fā)!你家水田要塌了!”
   他轉(zhuǎn)頭望去,自家那三畝二分地的田埂已被沖開半人寬的口子,金黃的稻苗在泥水里打滾。楊大貴帶著幾個漢子蹚著齊腰深的水跑來,手里的鋤頭在閃電下泛著白光:“快!用石頭堵!”
   雨幕中,三十多個身影在梯田里連成一條人墻。王順發(fā)肩膀上壓著濕漉漉的麻布袋,指甲縫里嵌滿泥漿,忽然聽見趙老憨在對岸喊:“這鬼天氣!要是有公路,咱早把糧食運下山賣了!”
   這句話像根細針扎進心口。蕨芽村嵌在雷公山腹地,出山只有一條掛在懸崖上的羊腸小道,背簍里的糧食要顛簸兩個時辰才能到鎮(zhèn)里。去年秋收,王順發(fā)背了三十斤稻谷去換鹽,半道摔進溝里,糧食撒了個精光,回家后對著空背簍發(fā)了整宿的呆。
   雨停時,東方泛起鐵銹色的光。王順發(fā)坐在垮塌的田埂上,看楊大貴蹲在不遠處卷旱煙。老支書的背更駝了,煙袋鍋里的火星明滅間,他忽然說:“大貴伯,咱村該修路了?!?br />  
   1985年驚蟄,蕨芽村來了個戴眼鏡的年輕人。
   “我是縣交通局的小林,來做公路勘察?!蹦贻p人蹲在曬谷場上,攤開皺巴巴的圖紙,鉛筆尖在等高線間游走,“從這里——”筆尖戳中蕨芽村的位置,“往西南方向,鑿通牛角崖,就能接上縣道?!?br />   二十多個腦袋擠在圖紙周圍。趙老憨的大拇指按在“牛角崖”三個字上,那是村西最險峻的峭壁,猿猴都難攀爬。李桂花扯著丈夫的袖子低語:“鑿崖?這不是拿命開玩笑?”
   王順發(fā)卻盯著圖紙上那道蜿蜒的紅線,想起上個月妹妹出嫁,花轎在山路上晃了六個時辰,新娘下轎時臉白得像紙。他伸手摸摸圖紙,指尖觸到鉛筆劃過的沙沙痕跡,忽然問:“要多少錢?”
   小林推推眼鏡:“按目前預算,至少得二十萬?!?br />   曬谷場瞬間靜得能聽見風掠過草垛的聲音。二十萬,對種了一輩子地的山民來說,是個比雷公山還重的數(shù)字。楊大貴吧嗒著煙袋:“咱村連電燈都沒通,哪來的錢?”
   “可以爭取以工代賑?!毙×址_筆記本,“村民出勞力,政府補材料錢。不過——”他抬頭看了眼連綿的群山,“這路要修通,少說也得五年?!?br />   散會后,王順發(fā)獨自爬上后山。暮色漫過梯田,遠處的牛角崖像只巨獸的剪影。他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,朝山谷扔去,石頭墜落的聲音很久才傳回。五年,他想,如果能活著看到公路通車,就算砸斷十根手指也值。
  
   1987年立夏,修路工地上炸開第一炮。
   王順發(fā)戴著柳條編的安全帽,躲在巨石后數(shù)心跳?!稗Z——”悶響震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,他探出半個身子,看見牛角崖炸開碗口大的缺口,煙塵里露出灰褐色的巖芯。
   “順發(fā)!遞鋼釬!”趙老憨的喊聲從二十米高的崖壁傳來。王順發(fā)把鋼釬插進腰帶上的草繩,手腳并用往上爬。腰間的藤條磨得肚皮生疼,他卻想起小時候爬樹摘野果,娘在樹下喊“慢點兒”的情景。
   這年冬天,工地上凍死了三棵油桐樹。王順發(fā)的雙手裂得見血,裹著滲了桐油的破布繼續(xù)打炮眼。某天深夜,他靠在崖壁上啃冷窩頭,月光把鋼釬的影子投在巖壁上,像支折斷的箭。遠處忽然傳來狼嚎,他摸出貼身藏著的照片——那是去年妹妹寄來的,外甥女在照片里咧著嘴笑,露出沒長齊的乳牙。
   1989年中秋,楊大貴累暈在工地上。老支書的肺被巖粉嗆壞了,咳起來像破風箱。王順發(fā)去鎮(zhèn)里買藥時,看見國營商店的電視里在播亞運會,畫面里的城市車水馬龍,公路寬得能并排跑十輛解放牌卡車。他站在柜臺前發(fā)愣,直到售貨員敲了敲玻璃:“買藥還是看西洋鏡?”
  
   1992年驚蟄,王順發(fā)收到第一封來自廣東的信。
   信封上的郵戳模模糊糊,“深圳”兩個字被雨水洇開,像團淡紫色的云。他蹲在門檻上用指甲挑開信封口,妹夫的字跡歪歪扭扭:“順發(fā)哥,我在電子廠擰螺絲,每月能掙三百塊……”
   三百塊。王順發(fā)數(shù)了三遍,喉嚨里泛起苦澀。他種了一年的水稻,賣了換錢不過百來塊。信的末尾,妹夫說工廠附近有寬得能跑火車的馬路,路燈亮得像白天。他盯著信紙上的油墨,忽然想起三年前修路時,小林工程師說外面的世界早用上了挖掘機,一鏟子能抵得上二十個壯勞力。
   這年夏天,村里突然走了八個年輕人。趙老憨的兒子趙鐵柱背著蛇皮袋站在曬谷場上,對送行的人群說:“等我掙了錢,給咱村買臺推土機!”王順發(fā)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山路口,忽然覺得那些扛著鋪蓋卷的身影,像極了春天時往南方飛的雁群。
   1995年冬至,修路工程被迫停工??h政府的通知說,資金鏈斷裂,暫時無法繼續(xù)撥款。王順發(fā)摸著崖壁上未完成的隧道,掌心觸到冰冷的巖石。五年了,這條公路只鑿通了不到三公里,牛角崖還像道鐵門檻,把蕨芽村死死鎖在山里。
   除夕夜,王順發(fā)坐在油燈下補襪子。窗外飄著細雪,遠處偶爾傳來零星的鞭炮聲。娘在灶前燉著蘿卜湯,忽然說:“順發(fā),該說門親事了?!彼罩樉€的手頓了頓,透過窗紙的破洞,看見天際有顆流星劃過,像極了工地上炸開的啞炮。
  
   1996年清明,王順發(fā)在祖墳前磕了三個響頭。
   母親扶著歪脖子松樹站在身后,失明的眼睛蒙著層白翳:“在外面別省著,吃飽飯?!彼掷镞鴤€藍布包,里面是曬干的辣椒和霉豆腐,布角露出半張泛黃的全家?!鞘鞘昵肮缯盏?,妹妹還沒出嫁,爹的腰桿還沒被生活壓彎。
   深圳的電子廠像個鐵盒子,把三百號工人關在流水線兩側(cè)。王順發(fā)的工牌是073號,掛在脖子上像塊狗牌。他負責給收音機外殼擰螺絲,每天重復兩千次相同的動作,直到右手食指磨出雞蛋大的老繭。夜班時,天花板上的熒光燈嗡嗡響,他常盯著電路板上的銅絲發(fā)呆,想起蕨芽村的梯田,彎彎曲曲的像這些線路。
   趙鐵柱在隔壁車間焊元件,休息日會來宿舍找他。小伙子黑了瘦了,工裝褲上沾著松香漬:“順發(fā)哥,你知道不?廠子里的姑娘說,咱們是‘農(nóng)民工’?!彼е勒f出這三個字,像是在咀嚼一塊硬石頭,“前兒個我踩了城里人的皮鞋,那廝罵我‘鄉(xiāng)巴佬’?!?br />   王順發(fā)沉默地遞過一支劣質(zhì)香煙。窗外傳來集裝箱卡車的轟鳴,他忽然想起修了一半的公路,想起楊大貴臨終前塞在他手里的碎紙片——那是老支書用鉛筆寫的修路賬本,最后一行字被血水污染:“欠趙老憨炸藥錢三百二十元”。
   1997年夏天,臺風過境。
   工廠停工三天,王順發(fā)和趙鐵柱蹲在宿舍樓頂看雨。雨水順著瓦片流成瀑布,遠處的高架橋在雨幕中若隱若現(xiàn)。趙鐵柱忽然指著某個方向:“順發(fā)哥,你說那橋能通到咱村不?”
  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。王順發(fā)摸出褲兜里的二手摩托羅拉,聽筒里傳來李桂花的哭聲:“順發(fā)啊,你娘摔了……”
   等他揣著連夜借的三千塊趕回蕨芽村,母親已經(jīng)下葬了。李桂花蹲在灶臺前煮小米粥,鍋沿結著黑黢的油垢:“老太太摸黑去喂豬,栽進了豬圈……”她聲音發(fā)顫,“順發(fā),你別怪大伙,實在是沒人手……”
   深夜,王順發(fā)坐在母親的床上,摸出枕頭下的藍布包。霉豆腐已經(jīng)發(fā)霉長毛,辣椒碎里混著幾根白發(fā)。窗外傳來貓頭鷹的夜啼,他忽然想起母親常說的話:“人老了,就像秋天的葉子,風一吹就沒了?!?br />   離鄉(xiāng)前,他去了趟牛角崖。隧道口積了半人深的水,巖壁上的炮眼結著冰棱,像雙雙空洞的眼睛。他撿起塊石頭扔進水里,濺起的水花驚飛了幾只蝙蝠。遠處的梯田里,荒草已經(jīng)漫過了田埂。
  
   李桂花當選村支書那天,曬谷場來了輛黑色轎車。
   新上任的鄉(xiāng)干部握著她的手說:“桂花啊,蕨芽村的發(fā)展就看你了?!彼┲鴿{洗得發(fā)白的的確良襯衫,指甲縫里還沾著昨天剁豬草的綠汁,卻在握手時挺直了腰板——這是楊大貴去世后,村里第一次有“上面的人”來訪。
   當晚,村委會漏風的木屋里,七個村干部圍著火盆開會。會計老周吧嗒著水煙袋:“修路的事,要不先緩緩?現(xiàn)在年輕人都出去打工,誰出勞力?”
   “緩?”李桂花拍著桌子站起來,煤油燈被震得晃了晃,“大貴支書閉眼前還攥著修路賬本,你們忘啦?”她從抽屜里扯出泛黃的圖紙,紙角被老鼠啃出缺口,“鄉(xiāng)政府說了,‘村村通’工程要來了,咱得趕在前面把路基整好!”
   散會后,王順發(fā)被留了下來。李桂花往他茶缸里添了勺白糖——這是她兒子從廣州寄來的:“順發(fā),你在外面見過世面,幫嬸看看這文件。”
   臺燈下,“以工代賑”四個字在紙上跳著光。王順發(fā)的指尖劃過“勞動力折算工程款”的條款,想起電子廠里“計件工資”的制度,忽然說:“嬸,要不按工時算?干一天抵一天的錢,多勞多得。”
   李桂花的眼里亮起光:“中!就這么辦!”
   然而第一個報名的趙老憨卻在第二天變了卦。老漢蹲在王順發(fā)家門口,吧嗒著旱煙:“順發(fā)啊,我家虎娃在東莞電子廠,說外頭一天能掙三十塊。咱在山上鑿石頭,一天才抵五塊錢,不值當啊?!?br />   王順發(fā)望著老漢身后空蕩蕩的曬谷場,往年這會兒該是春耕的熱鬧景象,如今卻只剩幾個佝僂的背影在翻地。風卷著沙塵掠過草垛,他忽然想起趙鐵柱說過的話:“城里的狗都比咱吃得好?!?br />  
   2000年重陽,蕨芽村的留守兒童第一次超過了學齡兒童。
   王順發(fā)在村小代課,二十多個孩子擠在三間破土房里,最大的女孩十四歲,最小的男孩才六歲。黑板上方的國旗褪了色,左上角缺了塊角,像是被歲月啃掉的。
   “李小雨,你來讀課文。”王順發(fā)敲了敲講桌。扎羊角辮的女孩站起來,手里的課本卷著邊:“‘秋天來了,樹葉黃了,一群大雁往南飛……’”她的聲音忽然哽咽,課本遮住了半張臉——她爹娘去年去了溫州,至今沒寄來一張照片。
   下課后,王順發(fā)看見幾個男孩在墻根玩“開汽車”。他們用樹枝在地上畫公路,最大的男孩跨在塊破木板上,嘴里模仿著引擎聲:“嘀嘀——深圳到啦!”
   他轉(zhuǎn)過身,看見教室后墻的黑板報上,不知誰用粉筆畫了輛大巴車,車輪下是歪歪扭扭的“外面的世界”四個字。
   這年冬天,村里爆發(fā)流感。
   六個孩子高燒不退,李桂花帶著王順發(fā)挨家挨戶借手電筒——村里只有三戶裝了電燈。擔架抬到山路口時,趙老憨的老伴忽然哭號起來:“要是有路,衛(wèi)生院的救護車早來了!”
   王順發(fā)舉著煤油燈走在最前面,火把的光芒在峭壁上搖晃。他想起三年前母親摔倒的那個夜晚,也是這樣的山路,這樣的黑暗,不同的是,如今擔架上躺著的是下一代。
   擔架在山路上顛簸了四個小時,趕到鎮(zhèn)醫(yī)院時,最小的孩子已經(jīng)燒得說不出話。值班醫(yī)生揉著眼睛說:“再晚半小時,就危險了。”王順發(fā)靠著白墻滑坐在地,看見自己映在瓷磚上的影子,灰頭土臉,像團被踩扁的泥。
  
   2002年驚蟄,修路工地上發(fā)生了第一次傷亡。
   王順發(fā)握著帶血的鋼釬,看著趙鐵柱被抬上簡易擔架。小伙子的右腿被落石砸得血肉模糊,卻還咧著嘴笑:“順發(fā)哥,我看見隧道那頭的光了?!?br />   李桂花蹲在旁邊撕布條止血,白發(fā)已經(jīng)爬滿鬢角:“怪嬸,是嬸沒算準炮眼距離……”她聲音發(fā)抖,手里的布條浸透了血,“通知他爹娘了嗎?”
   “別打了?!壁w鐵柱忽然抓住王順發(fā)的手腕,“他們在佛山打工,說今年掙不到錢不回家?!?br />   當晚,村委會召開緊急會議。老周捧著賬本直搖頭:“工傷賠償要三千塊,咱賬上只剩五百了。”李桂花盯著煤油燈跳動的火苗,忽然說:“把我的養(yǎng)老錢拿出來。”
   “那可是你攢了十年的棺材本!”會計驚得嗆了口水。
   “活人比死人重要!”她猛地站起來,圍裙帶勾翻了桌上的茶缸,“再說了——”她望向窗外漆黑的群山,“等路通了,咱有的是掙錢機會?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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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編者按】這是一篇農(nóng)村社會發(fā)展史,詳細記錄了蕨芽村1979-2025年近半個世紀的歷史變遷及發(fā)展過程中的不平凡軌跡。以1985年到2010年15年修路史為主線,敘述了農(nóng)村發(fā)展過程中的不平凡事例,彰顯了農(nóng)村人不怕苦、不怕難,艱難險阻擋不住推進改革開放的步伐的決心。此文為農(nóng)村改革開放發(fā)展史,蕨芽村的發(fā)展變化正是全國農(nóng)村改革發(fā)展的縮影,是農(nóng)村發(fā)展中的典型代表。其意義在推進農(nóng)村改革是實現(xiàn)中國式現(xiàn)代化的重要部分,必須堅持和發(fā)展。鄉(xiāng)村振興國家戰(zhàn)略必定會取得偉大成就?!吧斤L帶來遠處的消息,說蕨芽村被列入“傳統(tǒng)村落保護名錄”。李桂花在樹下擺開石桌,招呼大家喝茶。陽光透過新抽的銀杏葉,在地上織出金色的網(wǎng),留守兒童的笑聲和老人的咳嗽聲交織在一起,像首古老的歌謠。鋼釬插進泥土,驚起兩只蝴蝶。王順發(fā)忽然明白,有些路注定要有人去遠方走,有些根必須有人在原地守。而這片土地上的故事,就像蒲公英的種子,無論飛多遠,終將在春天的泥土里,重新長出新的希望”。 佳作推薦共賞 【丁香編輯 德年黃土地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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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 樓        文友:德年黃土地        2025-06-05 11:14:12
  此文為農(nóng)村改革開放發(fā)展史,蕨芽村的發(fā)展變化正是全國農(nóng)村改革發(fā)展的縮影,是農(nóng)村發(fā)展中的典型代表。其意義在推進農(nóng)村改革是實現(xiàn)中國式現(xiàn)代化的重要部分,必須堅持和發(fā)展。鄉(xiāng)村振興國家戰(zhàn)略必定會取得偉大成就。
2 樓        文友:德年黃土地        2025-06-05 11:14:42
  這是一篇農(nóng)村社會發(fā)展史,詳細記錄了蕨芽村1979-2025年近半個世紀的歷史變遷及發(fā)展過程中的不平凡軌跡。以1985年到2010年15年修路史為主線,敘述了農(nóng)村發(fā)展過程中的不平凡事例,彰顯了農(nóng)村人不怕苦、不怕難,艱難險阻擋不住推進改革開放的步伐的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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